[MeanPlan][TinCan] 二度初恋 Chapter 3 再次相遇
34主人格温柔敏感Mean+副人格冷静霸道Tin
乐乐失忆前是小糖豆Can+失忆后是高冷医生Plan
Chapter 3 再次相遇
Plan今年22岁,刚刚获得心理学本科学位,学习期间已经拿到从医资格,却在毕业时拒绝了各大诊所和高校的邀请,毅然参加了T国著名心理学家New教授的项目,成为了New手下的王牌研究员。
Plan寡言,性格冷清,比起周围的人,他反而与花草树木和小动物更亲,他喜欢赤脚在庭院散步,独身在山间等日出,好像能随时融入大自然,动辄便超脱了人类生活。
业余爱好是研究亚洲料理,说来也奇怪,出生并成长在A国的Plan,却生了一根纯正的亚洲舌头,全然吃不惯西方美食。
家里人和New都说,他如果做厨师或者研究生物学,一定会有更加卓越的成就。但他偏偏选择了专门研究人的职业——心理学。
未知和不可控,才最有趣,不是么?
New因为不可知因素,推迟了项目进程。
已经回国一周的Plan,百无聊赖,决定继续他在A国还未完成的个人研究——《光怪陆离》——夜店人群观察纪录。
他在T国最热闹的酒吧Zouk找了一份调酒师的工作,吧台的位置敞亮,可以方便他观察舞池里的每个人。调酒师也不用穿梭在人群里,避免了不必要的肢体接触。
这夜,华灯初上,酒吧里已经聚满了人,因为T国最高学府Q大20届经营管理系包了场,要办毕业Party。
Plan身着简洁的白色衬衣,扣子扣到最顶格,鼻子上架着金框眼镜,周身透着股禁欲气息。却因着本身稚嫩的五官和服帖柔软的顺毛,违和地露出股清纯。
这种气质,在五光十色、荷尔蒙爆棚的夜店,很是吸引眼球。
十分钟前开始,Plan就在偷偷观察舞池中心一个穿黑色T-shirt的男生。
男生肩宽腿长,皮肤白皙,栗色顺毛服帖地抵在眼前,细长的眼睛弯起来有笑眼,高鼻梁,轮廓立体,本应给人压迫感的五官,却因总是带着笑意,而没有丝毫攻击性。
之所以观察他,除了因为他吸引人的外貌,还因他有趣的举止。乱用脸的表情和耍宝的肢体动作,常常惹得周围人都笑得前仰后伏。
他的气质是一种奇异的中和,温柔又跳脱。轻而易举就能成为人群的焦点。
这样的人很具代表性,也很独特,是Plan在A国没见过的,值得观察一番。
男生和他的两个朋友被起哄,拱到舞台上,他手上拿着两个小写b字母充气气球,像举着两把手枪,脸上戴着一个大写的B,像一副夸张的眼镜。转身对身后的乐队,低语几句。
场内突然响起007的音乐,三个沙雕男生立马入戏,像间谍一样,半蹲着身子,左右摆头,举着充气气球‘手枪’,满场扫射。惹得台下笑成一片。
连吧台里的Plan也忍不住笑出声,他捂着肚子,边笑边摇头,只差拍桌子。身边的同事原本也看着舞台笑,却因为听到Plan的笑声都惊异地看过来。
Plan来酒吧工作已经三个晚上了,除了礼貌性地弯弯嘴角,他们还真没见他这样捧腹大笑过。
一曲终了,男生取下脸上和手上的气球,径直向Plan所在的吧台走来。
Plan不由自主停下笑意,握紧手上的杯子,心里有些慌张,他怕自己今晚太密切的观察被发现。
但他面上却僵着一脸淡定,垂眸假装认真地擦着杯子,不向男生走来的方向多看一眼。
“你好,一杯鸡尾酒。”男生的声音是预料中的清亮少年音。
“你要什么样的?”Plan依然擦着杯子,头也不抬。
“随便,什么样的都可以。”每句话尾都轻微上扬,似乎随时都带着笑意。
Plan随手拿过手边的Gin,“额,抱歉,我对Gin过敏。”
他放下Gin,去够酒柜上的威士忌,“嗯…威士忌也过敏。”
Plan不动声色地挑挑眉,弯腰去拿冰箱里的橙汁,“那个…非鲜榨的果汁…也过敏。”
Plan心里打鼓,这不是在整蛊吧。
他左手拿起一罐伏特加,右手拿起一瓶牛奶,“那伏特加和牛奶呢?能喝吗?”
“嗯!都能喝!”男生坚定迅速地点头,并对自己之前的挑剔牵出一个略带歉意的笑容。
Plan将伏特加和牛奶调配好,倒在高脚杯里,举起半个柠檬伸到男生眼前晃晃,“可以可以!”男生会意的点点头。
于是,他将柠檬汁挤进酒杯,并切出一片,插在杯沿,推到男生面前。
男生拿起酒杯,仔细闻了闻,似乎对入口的食物有着天然的警惕。
皱着眉抿了一口后,突然一脸满足地抬起了头,扬了扬眉,原本细长的眼睛瞪得老大,“好喝!”
“哎哟!小帅哥好手艺!居然能调出我们Mean少能喝的酒!”
“对呀!Mean少的过敏源100多种,小帅哥从哪里找来他可以喝的调配酒啊?”
男生的狐朋狗友们闻声立马凑了过来,像是看什么大稀奇。
“瞎说!明明只有45种!”男生对高脚杯里的饮品爱不释手,还不忘抽空纠正自己夸张的朋友。
原来是真的过敏,不是在耍人。Plan心中生起一丝莫名其妙的满意感,嘴角不易察觉地勾了勾。
这时,酒吧屋顶的巨大琉璃球,搭配着四周的射灯,正好将一道暖黄色的光映在Plan脸上。
这样圆溜溜的脑袋,可爱的五官,独特的豆豆眼,Mean一瞬间有些恍惚,好像和他记忆深处的某张脸,重合了。
“我们…在哪里见过吗?”
“哧”这是21世纪大学生应有的搭讪水准吗?Plan心里嘲讽着。
他在这间酒吧工作了三个晚上,凑上来搭讪的少说也有十几个,这男生还是头一个套路如此老土的。
“在你梦里?”Plan挑挑眉,勾勾嘴角,一脸嘲讽。
周围人立马沸腾起来,“我靠,Mean少也有搭讪失败的时候!”
“原来Mean少喜欢这种型的!”
“Mean少都弯了,人间不‘直’得!”
“不是!我是认真问你,我好像在哪里见过…”周围的起哄声,将Mean着急的解释盖得严实。
也不给他更多解释的机会,周围人已经将他又拱回了舞池中央。
心理医生Plan有三个不为人知的心理恐惧:怕冷、怕纹身、怕地下室。
心理恐惧就像一种特殊的过敏症,他一直不断给自己进行脱敏治疗。
例如,他会在保证健康的情况下尽量穿得清凉,以提高自己抵抗寒冷的能力;他在右边锁骨下方纹了一朵雪花,每次换衣服时都能看见,以帮助自己脱敏;他A国的工作室租在一间地下室,以逼迫自己习惯地下室的阴冷潮湿。
但是,脱敏是一个漫长且痛苦的过程,多年来,他逐渐好转,却未能痊愈。
比如当下,他所在的酒吧将洗手间设在地下室,连接地下室和舞池的,是一段窄窄的走道。
Plan艰难地从洗手间走出来,头皮还在发麻,手心还在冒汗,他靠在走道背光一侧深呼吸,以平息自己不正常的心跳。
“Mean,他们说你喜欢男生,是真的吗?”
“哈?你别听他们瞎说。他们本来就喜欢乱开玩笑。”又是那把熟悉的少年音。
Plan侧身将自己完全掩藏在阴影处,以防打扰灯下男女的谈话。
“那就好,那就好…”女孩长头发,戴着粉色珊瑚绒的发带,身着可爱性感的超短连衣裙,身材匀称,Plan好奇她的长相,可惜她背对着Plan。
叫作Mean的男生似乎是被女孩半路截住的,正着急返回舞池,却被女孩再次拉住。“那我们可以试试吗?”
“啊?你说什么?我听不见!这里太吵,不适合说话啊!”这个沙雕肯定听见了。
Plan看Mean慌张乱转的眼珠,想要挣脱又怕伤女生心而犹豫的手臂,好笑地想,似乎是个不懂拒绝的老好人。
“我说我喜欢你!从大一开始就喜欢!可以和我交往吗?”这女生也不是省油的灯,竟直白地大喊出声,直要把Mean逼得退无可退。
Mean被女孩的大声告白吓了一跳,赶紧看看四周,还好没人,偷偷松口气。
“Yuri,你知道我的,我很麻烦的,我对很多东西过敏,做我女朋友会很辛苦。
饭也吃不好,也不能好好约会,甚至不能被照顾,还要反过来照顾我。
我想我不适合谈恋爱。你很可爱,会有更好的男生,好好照顾你的。”
嗯,这个借口还不赖。Plan看着眼前的青春爱情直播剧,津津有味,就差一包瓜子和一个板凳了。
“可我就是喜欢你,我知道你对海鲜过敏。你过敏的东西我都会好好记下来。”
叫Yuri的女孩撒着娇向Mean靠近,她穿着高跟鞋,头顶正好到Mean鼻尖。靠近时,头上的珊瑚绒发带擦过Mean的鼻下。
“啊…啊嚏!”Mean一个喷嚏没忍住,顺势将靠近的Yuri推开。他瞄到了Yuri头上的发带材质,心里暗叫不妙,“Yuri,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
趁过敏症发作、Tin出现之前,Mean得赶紧离开这里,回到车上。
不出意外地,又一次,Yuri拉住了Mean,一副不说清楚不罢休的架势。
但她发现Mean身体正发出不正常的高温,“Mean,你身上怎么这么烫?”Yuri担忧地想要再次凑近。
Plan见Mean鼻头泛起的红,联想到刚刚的那个喷嚏,看来是对人造珊瑚绒过敏啊。
看女孩还不自知地顶着珊瑚绒往男生怀里钻,男生一脸不知所措又不想伤害女生的表情。
Plan想,是不是该他这个看客出声解围了。
他刚想刻意发出咳嗽的声音,就听见一声冷冷地,“放开。”
“嗯?Mean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,放。开。”说完,‘Mean’毫不留情地拉开女生抓住自己的手,用力甩掉。
Plan也吓了一跳,眼睛还是那双细长的眼睛,眼神却凛冽得骇人,声音还是那把清亮的少年音,音调却冷然得叫人打寒战。
Plan饶有趣味地挑了挑眉,这人比他想象得还要有趣。
Tin忍受着高热和晕眩,扶着墙,想要离开,腿下却是一软,半跪在地。
身旁的女生冲上来,想要扶他,“滚!别碰我!”Tin一手将想要靠近的女生再次挥开。
尝试了好几次,Tin腿下发软,怎么都站不起来。
旁边随时可能凑上来的女生和她发出的抽泣声,都让他更加烦躁,更加头晕目眩。
他立马按下袖口旁的急救按钮。这个按钮会通知酒吧外的保镖、司机和家庭医生。
他还想再试一次,用力站起来,却意外地被人架起了胳膊。
“先声明,我也不喜欢与人肢体接触。”
那人侧过头,礼貌地微笑。模糊的灯光下,弯起的豆豆眼,肉肉的鼻尖,都叫他想起了某个男孩。
“你…你是谁?”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。
Plan心里打鼓,排斥接触到颤抖的程度了吗?
隔着衣物,他都能感受到男生不正常的高温,这过敏症比他想象得严重,“我是医生,忍耐一下。”
Tin被陌生男人架着,艰难地往外走,走过逼仄潮湿的过道,走过喧闹的舞池,糟哄哄的声音和刺鼻的烟酒味让他意识更加恍惚。
终于出了酒吧,一阵晚风徐来,拂去两人周身的浊气。
Tin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淡淡奶香。
这男生比自己想象得重多了,Plan勉强把他架到酒吧门口,刚想把他交给迎上来的保镖,这男生却突然凑像自己,往自己领口闻。
Plan吓一跳,反射性地想推开他,却被他反手一把紧紧抱住。
“Can…终于找到你了…”确认了牛奶香气的源头,Tin原本滚烫的血液沸腾了。
不管不顾地将身边人牢牢抱住,对方越挣扎,他抱得越紧,好像稍微放松,怀里人就会消失一样。
“额…你认错人了…”Plan满脸黑线,他感觉自己像是置身一部70集狗血家庭伦理剧:先是被这男生用上世纪流行的方式搭讪,然后亲眼目睹他被告白、过敏症病发,现在又被他在大街上紧紧抱住。
Plan甚至开始怀疑,这一切是不是都是这个笑眼男生的套路。
“要不您先帮我们将少爷扶到车上?”
无路可退的Plan只好在保镖的帮助下,将男生送进车后座。
期间,他看见保镖熟练地给男生注射了镇定剂和止痛剂。
因为男生紧紧钳住他的肩膀,他不得不一起坐进了车后座。
镇定剂的作用下,男生施加在他肩膀的力道褪去,他轻轻将他的手推下,想要转身离开,却再次被紧紧抓住了手腕。
“嘶…”手表表带在男生的压迫下,磨破了他手腕上的旧伤,疼得Plan皱紧了眉头。
“不许走!”细长的眼睛染上极具压迫性的神色,“你逃不掉了…我不会让你再离开了…”黝黑的瞳孔,直勾勾盯住他。
Plan被他充满攻击性的眼神盯得发怵,同时手腕上的伤口裂开,他疼得头皮发麻,示弱道,“我不会走。你先松手可以吗?”
男生终于满意地松开他手腕,但反手又握紧他的手,在强效镇定剂的作用下,沉沉睡了过去。
当Mean再次睁开眼时,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清秀脸庞。
是酒吧的调酒师,这人冰冷的气质和可爱的长相让他印象深刻。
“你醒了?”安静环境下,他的声音是清爽的,带着娃娃音。
“嗯,”看清环境,意识到这是自己的房间,“你…怎么会在这里?”
调酒师一脸无奈地摇摇头,举起两人还紧紧握在一起的手,在Mean眼前晃了晃。
“我靠!”Mean惊呼一声,连忙松开自己的手,满脸陪罪的笑容,“不好意思,不好意思,我喝多又过敏,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吧。”暗暗在心底把Tin一通抱怨。
“还好。”Plan礼貌地勾勾嘴角,起身准备离开,“那你好好休息。”
“那个...你不会觉得我很奇怪吗?”
“不会,你这只是很初级的…”嘴边的DID(人格分裂)还未说出口,就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。
“Mean,你还好吧?”
“还好还好,只是普通的过敏症,现在已经好了,New哥。”
New风风火火冲进房间,此时才转头看见站在床边的Plan。
“Plan,你怎么在这里?”
“Plan,你叫Plan吗?”Mean歪头看向床边长相清秀的调酒师。
“嗯。”
l“你们…认识吗?”Mean疑惑地来回看着New和Plan两人。
“额…我在A国的时候,他选修过我的课,最近好像回国读研了。你们呢?你们怎么认识的?”New边说边给Plan使眼色。
Plan挑挑眉,看着一本正经、胡说八道的New教授,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“研究生?我还以为你比我小很多!没想到居然比我大。”
转头又笑眯眯地对New解释道,“我们今天在Zouk办毕业Party,遇到Plan哥在那里打工。我过敏症犯了,还是Plan哥把我送回来的。”
当然,病发后的事情都是Mean的主观臆测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New摸摸下巴,计上心头,“Mean,你可知道,你Plan哥在A国念书贷了很多款,现在回国读研,每天勤工俭学,一天打五份工。你最近不是在找随行助理吗?你看他合适吗?”
“真的吗?”Mean听完,双眼亮晶晶地盯着Plan,“当然合适!我感谢Plan哥还来不及呢!只是Plan哥愿意吗?照顾我是很麻烦的。”
“他当然愿意!就凭你给的工资,他高兴还来不及!”New边说边暗示般的拍拍Plan的肩膀,“那他明天就来报道。”
“那太好了。明天Plan哥有空吗?要不我和司机去接你?”Mean声音和眼睛里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。
Plan冷眼看着眼前沙雕和戏精的热烈对话。
“额…有空。不用。”他只说了这一句话,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。
“他就是你之前说的特殊研究项目?”Plan坐在副驾驶,发问时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,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。
“你看出来了?”New教授语气暗含惊讶。
“嗯,我以为只是普通的DID,主人格是Mean,副人格还没怎么说上话,但是比较具有攻击性,应该属于负面型人格。今天人格替换的触发点是珊瑚绒过敏。过敏症发作了2小时15分钟。”
New对自己学生的细致和专业满意地点点头,“副人格叫Tin,是Mean的保护型人格。多数情况下,人格替换是由过敏引起。但是近几年,触发点有增多、不规律、频发的现象。今年初,我发现副人格有取代主人格的意图。”
“取代?!”Plan来了兴致,“他不知道,取代主人格可能会引起…”
“Tin智商高,性格冷漠,做事霸道。我怀疑他知道取代主人格可能会引发精神紊乱甚至脑死亡,但他还是在一步步实行。”
“实行?”
“对,上个月,他的觉醒时间已经占Mean所有觉醒时间的40%了。”
“这很危险,”也很有趣,Plan挑眉,后半句没有说出口,“Mean知道吗?”
“关键是我怀疑Mean知道,而且Mean在试图帮他,所以Mean一直在抵触我的融合性治疗。”
“所以你要我做他的助理,降低他的心理防线,然后找到他抵触治疗,保护副人格的真正原因?”
“聪明!”New总觉得和Plan说项目很省事,“不能让Mean知道你是心理医生,所以我已经把你的档案调到生物系了。”
“你!”Plan对New教授的先斩后奏表示无语。“只是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
“我总觉得他想泡我。”Plan皱着眉,一脸憋闷。
“谁?你是说Mean?”New难以置信地声调上扬。
Plan回忆起Mean的搭讪和Tin在路边的那个紧紧拥抱。“两个好像都是…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,”New不以为然地笑出了声,“这你就真的想多了,Mean那小子的第一部毛片,都是我亲自拷给他的。Tin就更不可能了,他早就有心上人了。”
“是吗…”Plan非但没有自作多情的难堪,反而还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。
“就算,我说就算,千分之一的可能性,他真的想泡你,”New不怀好意地扬起尾音,“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,干我们这一行,最重要的就是,卖艺又卖身。”
“滚!”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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