棉花糖的舞步

[MeanPlan][TinCan] 二度初恋 Chapter 5 Plan医生的Alex

34主人格温柔敏感Mean+副人格冷静霸道Tin

乐乐失忆前是小糖豆Can+失忆后是高冷医生Plan

Chapter 1 保护者的保护者

Chapter 2 初吻与终身约定

Chapter 3 再次相遇

Chapter 4 ‘随行助理’



Chapter 5 Plan医生的Alex



心理系大一必修课,《心理治疗职业规范》第一章强调,双重(或多重)关系对专业判断力会带来不利影响,更甚者,可能有伤害咨询师和来访者的潜在危险性,故心理医生不可与来访者发生双重(或多重)关系。

 

课本上举了这样一个例子,说一个女医生Jenny接诊了一个狂躁抑郁患者Alex。治疗过程中,两人发生了秘密的双重关系:医患与情侣。半年后,Alex的躁郁症加重,Jenny也出现了轻微的狂躁倾向,但两人因为隐秘的关系,讳疾忌医。故事的最后,两人在郊外的别墅,狂躁症发作,举刀相向,共赴黄泉。

 

Plan觉得这个故事血腥也浪漫,血腥在于恋人反目、举刀相向,浪漫在于爱情这种看似简单的多巴胺,原来真能使人头脑发热、共生共死。

 

过去四年里,Plan医生一直做得很好,就算是和曾经的来访者在街头相遇,他也会假装不认识地一笑而过。

 

确实不认识,他只感兴趣他们的情绪和故事,并未真正认识这些人,也对他们的生活敬而远之。

 

所以,对于Plan医生来说,‘双重关系’从来是浪漫且遥远的字眼,他总是把这条从业准则抄在每一份项目纪录的扉页。


算是期待,算是敬畏,也算是警戒。

 

直到遇见Mean,他第一次为自己的病人,失眠了。

 

从好奇他的病症开始,想要认识他,想要窥探他的生活,想要留住他干净的笑容,想要探查他皱起眉头的原因,甚至,想要成为他故事中的一部分,就算是,无关紧要的一部分,也可以。

 

这种体验让Plan新奇又兴奋,就像种下的稀有种子第一次发了芽,就像第一次救起的瘸腿鸟又自己站了起来,就像握一握手送走了他平生第一个痊愈的病人。

 

未知的新鲜感和潜在的成就感,让他比任何时候都期待每一天的降临,今天会听到Mean的什么秘密,今天他又会在Mean的故事中留下什么痕迹。

 

好像是一个能够让Plan医生乐此不疲的游戏。

 

 

Mean对自己的新助理很满意,非常满意,不能更满意。

 

如果硬是要挑刺说点什么缺点,那就是,太吸引自己注意,在他身边,自己似乎很难集中精力工作。

 

像是有什么强力胶,将他的视线黏在Plan身上,从清晨玻璃屋里安静纪录的样子,到餐桌旁认真咀嚼的样子,到全身镜前为他系领带温柔的样子,再到办公桌前仔细忙碌的样子。

 

他很想叫人把Plan的办公桌搬进自己办公室,这样自己就不用够着脖子,通过狭窄的玻璃窗去偷看他。

 

但认真思考后,他又否决了自己心里的提案,因为他担心这样做了,自己的工作效率会急剧下降。

 

 

作为助理,Plan的工作能力太过优秀,杜绝了所有可能接近他的过敏源。Plan甚至能够在不被人察觉的情况下,机智地扫清潜在危险。

 

例如,昨天的常务会上,坐在自己左手边的Pie社长戴了一对夸张的耳环,两边不对称,靠近他的这一边是毛绒绒的,似乎是人造绒毛。

 

他自己还来不及看仔细,身边的Plan滑着座椅靠近,隔在两人中间,满脸笑意地找她搭话,“Pie姐您好,我是秘书室的Plan,每次看您都觉得好美啊,今天打扮得尤其漂亮,和明星一样。”

 

Pie社长听完,心花怒放,副会长的新助理是座顶着正太颜的大冰山,这是公司里公开的秘密。现在,这座冰山,在大庭广众下对自己绽放春风般的笑颜,她能不心情荡漾么。

 

“姐,你的这个耳饰真是别致。可以借我看看么?”

 

Plan自知自己五官长得可爱无害,所以把单纯萌动表演得炉火纯青,“可以可以,送给你都行。”架不住小奶狗的攻势,Pie取下左边耳环递过去。

 

Plan迅速将毛绒绒的耳环握在手心,侧头向Mean挑挑眉,一脸得意,像在说,‘看哥多厉害’。

 

Mean被他这一卖萌、一挑眉、一得意给戳得心颤颤,Plan助理实在太可爱了!想要偷回房间,关起来!

 

Mean这样想着,两颊禁不住热得烧起来,忙掩饰地咳嗽一声,“咳…人到齐了,就开始吧。”

 

会议结束,Plan叫住Pie,“Pie社长,耳环还你,姐的长相这么干净,这些人造毛绒根本配不上。不戴反而更好看。”说完,又是一脸欺诈师级别的纯真笑容。

 

Mean看到Pie社长脸红害羞的样子,有些忍俊不禁。等人走后,他想要凑上去和Plan哥热络地说些话。

 

“不用谢。”副会长的冰山助理却又回来了,一个酷炫的转身,深藏功与名。

 

“Plan哥,你等我下。”十分钟前还严肃认真的副会长,此时慌慌张张地一路小跑,跟了上去。

 

 

从第二周开始,‘生物系’研究生每个工作日晚饭后,7点到9点,要回实验室做项目研究。

 

每天的这两个小时,百无聊赖、思兄心切的Mean会长养成了刷Plan的Instagram的习惯。

 

Plan的Ins没有任何专业和工作相关的内容,满满的,全是生活纪录。美食、旅行、庭院里的动植物。

 

图片里出现的人物,无外乎就是,他爸爸、他妈妈和他自己。

 

但就是这些不讲究的图片,却叫Mean越看越喜欢,越看越羡慕,越看越向往。

 

向往他看过的雪山,向往他开着房车在无人的马路上哼歌,向往他赤脚站在庭院闭眼深呼吸,向往他盘腿坐在山顶孤身等日出。

 

像是个,孤独又自由的精灵。

 

孤独,自由,对于Mean来说都是奢侈的。

 

因为人格分裂经常引发抑郁和自闭,父母担忧,让Mean的周围从小都热热闹闹,不管是不间断的同龄助理和玩伴,还是New哥和护士,大家都尽量不让他独自呆着。

 

自由,就更不用说了。自从8岁的绑架事件发生后,Mean走到哪儿都至少有两个保镖,偶尔出国旅行更是超大排场,晚上想去散个步,也一定会被黑衣保镖尾随。大学曾想去海外念书,也被家里一致驳回。

 

若是放在以前,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,这些与生具来的约束已经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。身边的同学朋友们,甚至还羡慕他的身家与排场。

 

但自从遇见了Plan,他深刻意识到,自己就像一个戴着镣铐的凡人,不,是一个戴着镣铐的心理病人,与那个孤独又自由的精灵,大概相距34个光年。

 

“哎…”

 

“沙雕少年,有什么烦恼吗?”

 

“啊!Plan哥,你今天回来这么早?怎么不打个电话通知一声,我让司机去接你。”

 

Mean发现,慢慢熟络的Plan,在没有外人的时候,表情会变丰富,说话也会更多更快,偶尔还会有些孩子气的调皮。

 

Mean更喜欢这个灵动的Plan,就好像,Plan已经把他当作‘自己人’一样。

 

除了一点,Plan喜欢给他取一些莫名其妙的外号,还一天换一个,不带重样。

 

“我一个人走回来,正好想点事。”Plan走近,坐在Mean身边的草地上,春末的T国,夜晚还是有一些凉意。“刚刚在想什么?”

 

Plan自然地抬手,抚平Mean皱起的眉头。

 

“也…也没什么…”Plan温柔专注的眼神,让Mean又笑得蜷手蜷脚,“就觉得Plan哥真好,想去哪就去哪,想吃什么就吃什么,想一个人就一个人。真是羡慕啊。”

 

Plan挑挑眉,回想起刚刚收到的Ins提醒。Mean给自己在山顶看日出的Ins点了赞。

 

“走。”Plan站起来拍拍屁股后的草屑,拉了拉身边的Mean。

 

“嗯?走去哪?”

 

“离家出走。”豆豆眼亮晶晶,一脸调皮的坏笑。

 

 

“Plan助理才回来,又要出去吗?”门卫大叔热情地打招呼。

 

“嗯,有东西要还回实验室。”驾驶座的Plan牵出礼貌的微笑。

 

大叔瞄到副驾驶座下一团模糊的毛绒绒,“是座位下那个小家伙?”

 

“额…嗯!实验室研究的稀有犬,要尽快还回去才行。”说着,还恶趣味地揉了揉那团毛绒绒,“来,叫一声。”

 

“汪…汪汪…”Mean心里呼啸而过一万只草泥马!

 

“嘿,小家伙真乖。”大叔笑着开了大门,看助理驾着车飞驰而去。

 

 

“What does the fox say? Ding-ding-ding-ding-dingdingding…”

 

幸好现在山上没人,不然Plan可能会因为怕丢人,一脚把Mean踹下车。

 

他无语地扶额,从指缝间,看这个沙雕笑得没了眼睛,连牙床都要飞出去。

 

“稀有犬,我们休息会儿再唱?”

 

“哥!我第一次这么晚上山!你看,星星那么近!”Mean像喝了假酒,也像发现新玩具的小屁孩,坐在车顶手舞足蹈。

 

Plan把车开到郊区的山顶,两人坐在车顶上看星星。

 

“你说,明天他们发现我不在自己床上,也不在Tin床上,会不会尖叫声把屋顶掀起来?”

 

看Mean这持续的兴奋劲,Plan有些后悔没有带镇定剂。

 

“不会,我给管家发信息了。”虽然心里多吐槽,嘴角却被Mean传染似的,一直扬着,抬手给这疯子把外套系上,“衣服穿好,山上凉。”

 

“那他们不是一会儿就要找上来?”

 

“我傻啊,我只说我们今天晚上有事,当然不会把位置告诉他。”

 

“优秀!卓越!Respect!”

 

“好说。”Plan得意地挑挑眉,和Mean对了个拳。

 

 

“Plan哥,今天要说什么秘密?”

 

Mean放松地躺在车顶,平复下激动的心情,仰望着漫天的星星,就像Plan桌上的六月雪,连拂面而来的徐徐夜风,都叫他心情舒畅熨贴。

 

“我以前是个话痨。”Plan也放松地屈腿坐在车顶,两手撑在身后。

 

“真的?!”Mean惊讶地看着身侧的Plan,难以置信。

 

“额…真的!”Plan回头对他认真地点头,“不是普通话痨,是顶级的那种。爸妈问我一句‘今天还好吗’,我可以把一天的饮食、心情到课程,从头到尾说一遍。”

 

“那…为什么…”

 

像是猜到他想问什么,Plan侧过身,迎上Mean好奇的目光,“但我英语不好,总是不知道怎么表达我想要说的那成千上万个字。而且,学校同学总嘲笑我的口音。

 

我那时候天天都很烦躁,憋着话说不出来,烦躁,好不容易找到合适的词,说出来,又被人嘲笑口音,烦躁。

 

那时,我爸妈学校事情很忙,也没时间天天听我唠叨。

 

我记事很晚,真正能详细记事,好像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。

 

烦躁,孤独,嫌弃自己,不知所措。好像就是我记忆的源头。

 

不过,很庆幸,我在河边捡到Tintin。”

 

“Tin?!”Mean突然惊讶地睁大眼睛。

 

明白他的误会,Plan含笑解释道,“就是我第一天去你家,带的那只乌龟。不要误会,它和你的副人格没有任何关系。我小时候很迷一本漫画,丁丁历险记。漫画的主人公,就叫Tintin。”

 

Mean放下心来,他突然想起每天清晨,玻璃房里仔细用手擦着植物的Plan,嘴里总是念念有词,“所以,你把想说的话说给Tintin听,就不会烦躁了,是吗?”

 

“你猜到了?”Plan惊讶Mean的聪慧,“嗯!你要知道,青春期的孩子如果没有合理的方式来宣泄烦躁和无措,极有可能引发躁郁和叛逆。

 

不过,因为Tintin,我很好地释放了自己的不知所措。

 

动物和植物多好啊,他们包容、安静,无论我说什么,泰语或是英语,不爽或是愉悦,它们都一概接纳,从不评价。

 

这也是为什么人们总喜欢将心事说给树洞听,他们其实不需要回应,只是想找一个情绪的垃圾桶,来无差别地接纳他们敏感又压抑的感受。”

 

“所以哥才能很好的长大,长成现在这个生物系的高材生?”Mean一脸原来如此。

 

他看着Plan讲故事时满脸坦然的微笑,却莫名心疼着从前那个不知所措的小Plan。


从小身边人来人往的Mean,从不用担心找不到人说话,他就算轻轻咳嗽一声,身边人就会作出各种各样的过激反应。

 

一想到烦躁不安的小Plan,只能将一肚子的话讲给乌龟和花草听,就好像有张大手捏了下他的心脏,有点酸,有点疼。

 

“虽然哥现在已经很好了,有Tintin,有庭院,也有玻璃屋,”Mean专注地盯着Plan,“但是,如果哥愿意把说给它们的话,讲给我听就好了。我愿意听,哥想要回应的时候,我就回应,哥不想要回应时,我会和Tintin一样安静。”

 

“嗯,谢谢。”Plan想,不愧是Mean,前一秒还沙雕一样地唱着《狐狸说》,现在又能这样认真地天然撩。

 

Mean眼里的温柔就像是一场温暖的阵雨,将Plan淋得满身湿透,从他的头发尖湿到脚趾尖,再到心尖。

 

如果,只是如果,现在的微风里淌过浪漫的音乐,Plan会闭眼吻上去也说不定。

 

 

“只是…哥从小在A国长大,为什么英语会不好呢?”

 

“语言天赋不好吧。我在家都是和父母说泰语,记事起才开始学英语的。”

 

“真是想不到。这么聪明的Plan哥居然没有语言天赋,记事也很晚。”Mean有些不厚道地窃喜,有不足的Plan才是一个孤独又自由的人,不像精灵那样遥不可及。

 

“到你了。”Plan无奈地笑笑,对Mean的‘挖苦’不置一词,“我今天想听一个,你知道的,Tin的秘密。”

 

他需要知道Mean对副人格的态度和了解。

 

“Tin的秘密…”Mean思考时会下意识的歪歪脑袋,“有了!我知道,Tin在找他的初恋!”

 

“初恋?”

 

“嗯!千真万确,我偷偷看过他给小Em的人物侧写,他在找一个人,这个人是八岁绑架案里和他一起被绑的孩子。”Mean一脸鸡婆,说得煞有其事。

 

“绑架案?是你八岁时被两个匪徒绑走48小时的事情吗?”

 

“对!哥你怎么知道的?”

 

“助理合同后有附带你的详细资料,有写到这事。”Plan眼神飘忽,陷入思考,“所以,那48小时中,是Tin。”

 

“是的,歹徒就这样给了我一拳,”Mean又戏精上身的演了起来,“我就晕了过去。后来,应该是Tin醒过来,和另外那个孩子一起逃出来的。”

 

“另外的孩子?资料和新闻里,明明只说是你被绑走啊。”

 

“绑了两个孩子,千真万确,我晕过去前还看到他了!他脑袋圆溜溜的,和哥一样是豆豆眼,还夹着一颗足球。超级威风!肯定是他救了Tin和我!”


Mean其实也一直期待着Tin找到那个孩子,就像是小粉丝对超级英雄的天然崇拜和好奇,“不过,得救后,那孩子的父母好像很忌讳这事,不知道为什么,他们拒绝所有的新闻采访,还搬了家,也通过关系免去了警局的笔录,害Tin找得好苦。”

 

Mean打开话匣子一通说,Plan在心里,将这些宝贵的隐秘信息,一一分析。

 

‘和他一样的豆豆眼’,这就是为什么意识不清的Tin第一次见他,叫他Can,看来那孩子叫Can。

 

Tin一直在找Can,并一直未找到,Plan好像摸到钥匙的一角,有些抑制不住的兴奋。

 

当副人格产生有别于主人格的强大执念,会不会甘冒脑死亡的风险,想要取代主人格呢?只是…这个Can…有那么重要么?

 

“既然是那个孩子救了你,Tin找她可能只是想报恩,八岁的孩子懂什么初恋?”

 

“怎么不懂?工藤新一四岁就喜欢上小兰了。Tin那个天才很早熟的。New哥都说他是活了千年的老妖怪。”


像是想到什么,眯眯眼又笑弯了起来,“我上初中那会儿,New哥给我做初期融合治疗,让我多了解一下Tin,我就偷偷跑到他的书房。

 

他小小年纪就收集了很多顶级名画,没有挂出来,都裱在相册里。你猜我在那个价值千万的名画相册里找到什么?”

 

不等Plan追问,Mean自己先忍不住说道,“一张皱皱巴巴的奶糖糖纸!他把糖纸裱起来收藏在千万画册里!

 

Tin和我一样,不喜欢吃甜食,但是绑架案后,他突然喜欢上一款平价奶糖。这种情节,在漫画里我见过!肯定是那孩子给他吃的奶糖!

 

五年前,生产这种奶糖的跨国集团,曾经想要停掉这款奶糖的生产线,Tin排除万难,一意孤行,非要承包这条生产线。所以,现在到处都能买到这种奶糖。

 

在漫画里,这就是初恋,Tin就是情圣啊!”

 

嗯…听起来,确实是一种可能拿生命冒险的执念。只是…Plan有些无奈地摇摇头,好笑地斜一眼Mean,“漫画漫画,你的爱情观全来自漫画?你懂什么叫初恋吗?”

 

“New哥说我是‘三次元爱无能’。我只是觉得,和我这样的人谈恋爱是件害人害己的事情。”Mean坐起来,一本正经地说道。

 

Plan突然想到那天在酒吧,Mean劝阻Yuri的话。


‘我很麻烦的,我对很多东西过敏,做我女朋友会很辛苦。饭也吃不好,也不能好好约会,甚至不能被照顾,还要反过来照顾我。我想我不适合谈恋爱。’


看来不是胡乱找的借口,都是发自这大男孩的内心啊。

 

“那只能说明你还不懂爱情,真正的爱情,是来不及顾及任何伤害的。”


就像Jenny和Alex,他们如果来得及思考害人害己的结果,就不会如此悲惨收场。

 

Mean若有所思,不懂吗?如果是两周前,他肯定,他是不懂的。但现在,他有点疑惑,有点好奇,“那Plan哥,你说,什么是初恋?”

 

“初恋…”也曾被New教授授予‘爱无能’称号的Plan不愿在Mean面前露怯,故弄玄虚地说,“应该像一场危及生命的过敏症...

 

当你看到她时,你可能会莫名奇妙的产生高热。

 

你想要转移注意,却无法忽视她的存在。

 

靠近她时,你心里有时会麻麻的,痒痒的。

 

但想到,她可能会消失或离开,又会无法抑制的心痛。

 

之所以会危及生命,是因为这场过敏症不会痊愈,难以忽视,没有止痛剂。

 

因为,只有当你真正呼吸困难、心跳超速时,才会失去理智,来不及顾及任何潜在的危险和伤害。”

 

“Plan哥…完蛋了…”

 

“嗯?”闻言,Plan本能地担忧,侧过头,却对上Mean近在咫尺的眼睛。

 

大男孩身后漫天的繁星,好像都尽数落在了他清朗的眉心;却又可以在他温柔的星眸里看见自己身后的满天星光。

 

他们的距离太近,Mean吐出的气息,带着清新的薄荷味道,暖暖地扑在Plan脸上,叫他心里一阵麻。

 

Plan觉得自己的眼尾、脸颊和耳尖,热得快要烧起来。

 

“我...我好像过敏了…”大男孩原本清亮的少年音,带着一丝感性的深沉。

 

这句话就像一颗威力十足的子弹,不由分说地向Plan心脏射来,叫他心颤,叫他呼吸困难。

 

Plan想,终于还是出现了,Plan医生的Alex…


TBC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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