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TinCan][MeanPlan] 二度初恋 Chapter 16 凡是过往,皆为序章
34主人格温柔敏感Mean+副人格冷静霸道Tin
乐乐失忆前是小糖豆Can+失忆后是高冷医生Plan
Chapter 16 凡是过往,皆为序章
那天,飞禽园回来,Tin接到New的来电。Plan的母亲约他吃饭。
他想,自己派到A国的信息员,或许被这位首席科学家发现了。
Plan的父亲是刑侦专家,自己手下的信息员被发现是迟早的事。
他只是没想到,信息员行踪败露得如此快,他还什么都没查到。
为什么会失忆,为什么要改名,为什么要隐瞒小时候的记忆。
他还没有一点头绪。
所幸Plan因为飞禽园的强吻,这两天一直躲着自己。
他倒不费力地就瞒住了助理,独自前来赴约。
出乎意料的,与新闻照上严肃的首席科学家截然不同,餐厅等待他的是一位笑容和蔼可亲的女人。
她弯起的笑眼,与记忆里的Can如出一辙,让Tin瞬间放下了敌意与戒备。
“Tin吗?快坐过来。渴了吗?喝什么?我记得你鲜榨橙汁不过敏,是吧?”
Tin很吃惊,这是第二个能够在第一面即分清自己与Mean的人,第一个是Plan。
“不用,一杯咖啡。”
他刚点完,女人忙对服务员细心地补充,“要新鲜牛奶,不要人工奶精。”
Tin不禁更加惊讶,“Supa教授,有心了。”
“如果你不嫌弃,叫我一声阿姨也可以。我很高兴,你和Can一样,都好好地长大了。真的很开心。”
面对这样亲切诚挚的笑意,Tin再也臭不下脸来,面色温和地轻声喊,“阿姨…”
“诶~”女人的笑容更加灿烂,如果不是第一次见面,她甚至想要摸摸这帅气男孩的发顶。
“真乖,真帅!听说你已经在逐步接手集团事务,真是年轻有为。”
女人暴风式的夸奖,并不让Tin觉得虚伪,他甚至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,“您过奖了。”
咖啡上来,两人一时静下来,Tin等着女人开口。
“我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。你派到A国的人,第一天就被他爸发现了。我们本来没当回事,直到我前几天接到Plan的电话,猜是你们又遇上了,才着急赶回来。”
Tin有些惊讶,惊讶Plan父亲的雷霆手腕,也惊讶Plan母亲的机敏聪慧。
“你别误会,阿姨今天找你,不求任何事情。你和Cantaloupe的故事,我都知道了,我很感动,你那么爱他、念他,害你们生离13年,阿姨对你非常歉疚。”
“Cantaloupe?”
“嗯,是Can改名前的全名,哈密瓜的意思。他出生的时候,身体小小只,头却圆溜溜的,大大一颗,我和他爸就给他取名Cantaloupe。”
Tin想到那个9岁的小男孩,圆溜溜的脑袋,圆溜溜的下垂眼,香香甜甜的笑容,真是和哈密瓜一模一样。
他不禁勾嘴笑了,“倒是真的很贴切。”
“Tin啊,Can和你说过吧,你笑起来这么好看,以后要多笑啊。”
女人的声音和眼神都太过温柔,和自己母亲一样,让人心生亲近。
“我知道你派人去A国的目的,你想知道的故事,我今天都会一五一十告诉你。
这是你的权利,你有权知道。如果你觉得Plan也应该知道,就请你帮我亲口告诉他,阿姨相信你的判断。
你对Can的疼爱,不会比任何人少。”
Tin紧张地握紧手中的咖啡杯,没想到,Plan母亲会把他想知道的真相亲手奉上。
“我们Cantaloupe从小就多动且话痨,他小时候上梁揭瓦的事情没少干。我和他爸常常被学校老师请喝茶。
他不是踢球踢断树,就是抓虫子把隔壁班班花吓哭。
有一次愚人节,他把八宝粥倒在书桌上装作呕吐物,把生物老师吓得尖叫。”
“噗嗤”Tin忍不住笑出声,这一幕幕太有画面感,完全像是那个话痨多动症干得出的事。
“但他其实又很善良贴心,他在踢断的树周围种了一圈小树,每天上下学都会去亲吻小树的树枝,老师问他在干嘛,他说,他在用爱浇灌小树苗。
他用五颜六色的塑料绳,编了一筐可爱的蚱蜢,送给隔壁班班花,告诉她,虫子也是生命,不咬人不偷吃粮食,就是他们可爱的朋友。
他在老师办公室门口吃了五罐八宝粥谢罪,还‘教导’生物老师,胃酸是黄色且有恶臭,与八宝粥不同,老师如果冷静下来看,一下就能分辨。
你不知道,那天他回来时,小肚子圆鼓鼓的,说是这辈子都不会再吃八宝粥了,我和他爸差点笑哭。”
是了,就是这样善良的孩子,才会在危急关头,不顾自己的安危,一心想要救他。
“他就是这么个孩子,虽然又皮又闹,但很会宽解他人的情绪,绝对不会给别人增加心理负担。
每次他爸随警队出任务,我在家里很紧张,他总是叽里咕噜和我讲电视里的故事,说坏人如何如何被英雄打得落花流水,常常逗得我都忘记紧张。
我后来才知道,他爸每次任务回来,孩子都没睡着,一直等着爸爸。
其实这孩子,心里比我还担心,叽里咕噜一通,就是想哄着我先睡。”
闻言,Tin突然想起两人被绑时Can的话痨。
“是的,我看了你的回忆记录,他当时那么啰嗦,其实是想缓解你的紧张。
他很小就知道,语言和转移注意力的细节描述,可以缓解人的精神紧张。”
Tin很触动,他一直只道Can唠叨,智商不够,抓不住重点,其实那只聪明的哈密瓜是在体贴自己的情绪。
“你知道吗?
那天我看到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他,心疼的都忘了哭。
他手腕磨损,差点伤及静脉,刑侦队员后来分析,是孩子被毒打时,下意识挣扎引起的磨损。被冷风吹得冻住了血痕,伤疤恐怕要留一辈子。
右背第三根肋骨有轻微骨折。
因为头部重击,有严重的脑震荡,怀疑颅内出血。
发着高烧,意识不清,一直挣扎尖叫,‘不要打我、不要踹我’,护理科连打针都扎不进。”
Supa说着,满眼心疼与痛苦,似是回到了那天,那个病房。
Tin更是呼吸一紧,他早该发现的!
绳子上明显的血痕,那一脚踢到背上后Can隐忍的闷哼,还有纹身男一拳打到他后脑勺,他还笑着说,‘我没事,被打习惯了’。
他早该发现的!
只是那个9岁的小孩,演技太好,明明挨了那么多拳脚,却依旧乐观笑嘻嘻,挨在他身边,用各种话,鼓励着他,活跃着他,一直照顾着他当时低落的情绪。
深秋深夜,Can短袖短裤,与自己在初雪下奔跑,汗湿后背,又躺在冰凉的足球场,不高烧才怪!
想到那滚烫的唇,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发现,他正在发烧!
“Can他爸告诉我,当时他与刑警队一起在操场找到你们俩时,你已经昏睡过去,Can他还傻笑着让他爸放心。
Cantaloupe把你送上救护车,确定你安全后,硬要带着警队去抓歹徒。
他说,坐在车上不识路,硬是一个人在雪地里,足足跑了三十分钟,带着警队跑回了案发地。
歹徒们被抓获后,他在地下室门口昏倒了。
他爸当时只道他是累到休克,我们后来才知道,这是他心理恐惧第一次发作。”
有层雾气朦胧了Tin的眼眶,他心疼到头皮发麻,他的傻宝贝!为什么这么好,这么傻!
“骨折和手腕磨损,都不致命,我最担心的是颅内出血。
所以,第一时间给他做了CT,确实是脑出血,已经压迫了神经,如果不及时做开颅手术,有脑死亡危险。
但我与他有亲缘关系,不能亲自操刀。
我们当天就将他转去了A国最杰出的脑医专家。
刑警队想要给Can授予杰出市民的勋章,被他爸拒绝了。
他爸说,那三个歹徒的罪,判不了死刑,我们家的背景不比Wish财团,如果太高调,很可能引来报复。
后来,他爸动用关系,把Can与这件事情的相关消息,都抹了干净。”
所以…正如Plan所言,即便,第二天醒来的是Tin,他也找不到Can了。
这是天意,确实怪不得Mean分毫。
“手术很及时也很成功,但是术后,他的高烧一直未退。
那段时间就像是我们全家人的噩梦,Can整夜整夜地做噩梦。
梦里总是哭喊着‘不要打我’,一直喊到声音嘶哑,我和他爸心疼得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他还喊过你的名字,‘阿Tin’。
我们当时只知道一起被绑架的是Wish集团的太子Mean,所以没有多想,只当是某个动画片或电视剧里的名字。”
仿佛有一张大手,紧紧攒住了Tin的心脏,又酸又痛,让他喘不过气。
“半个月后,好不容易退烧了,Can的精神却总是反反复复。
他的神经一直紧绷着,我和他爸不敢离开半步。
那段时间,好像什么物件都能引起他的心理恐惧。
麻绳、脚步声、鼾声、胡渣、电视的声音、开锁的声音、纹身、黑暗、地下室、冷风,所有所有。
心理恐惧一发作,就是昏迷和高烧不退。
心理研究院的教授们,全都束手无策。
我担心得夜夜睡不着,生怕他这样反复晕倒和高烧,会把脑袋烧坏。
他才9岁啊,我们Cantaloupe那么聪明,那么善良,人生还没有真正的开始,我为他心疼,为他不甘心!”
听到Supa的哭腔,Tin眼中的湿润也有些架不住,他恨不能回到那一天,那一刻,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Can,抱紧高烧的他,捂住他的耳朵和眼睛,将他牢牢护在自己怀里。
Tin一直以为他们逃出来了,以为这48小时只是一个‘美好’的插曲。
但他却把他心爱的哈密瓜落在了那个阴冷的地下室,那里有鼾声、麻绳、纹身和疼痛,一切痛苦和不美好,都被他小小的脑袋深刻地记了下来。
事后,这些恐惧被无限放大,Tin甚至怀疑,那天在操场上,Can率先大声笑了起来,不过是想要宽慰他,让他忘掉紧张和痛苦。
他在哈密瓜的保护下,没受到什么拳脚,也总是被他甜甜的笑和轻松的语言宽慰着,当Tin跑出那个地下室的时候,他就全然忘掉了,忘掉了那些骇人的脚步声、怒吼、鼾声和勒紧的麻绳。
他甚至忘掉了他的宝贝当时有多痛、多怕、多冷。
“或许是老天爷听到我日日的祈祷,终于有一天,家里突然停电,Can因为黑暗,心理恐惧发作,再次昏倒。
但这一次没有高烧,没有噩梦,也没有哭喊。
当他再次醒来时,他问我,他是谁。
你知道吗,那是我第一次见他爸庆幸地哭了。
我过去从没想过,我会因为至亲的失忆如此感恩。
这是上天的恩赐,是老天爷对我们家的救赎。
于是,那天起,我告诉他,他叫Plan。”
说到此处,Supa抬眸,满脸愧疚地看向Tin,“我们处理了关于Can的所有,一家人搬到了加州,重新开始。
我那时不知道,无知无觉中,竟是把你和Can如此宝贵的记忆也一并处理了。
我当时只道你们是一同逃生的伙伴,后来在新闻里看到有关Mean的消息,似乎是愉快健康的长大了,便也没有担心。
直到看了你为Can整理的报告,我才知道,我们的所作所为,对你造成了多大的遗憾和伤害。”
Tin勉强咽回险些夺眶的泪水,勾勾嘴角,苦笑着说,“不怪你们,是我疏忽了Can的感受。我把那么痛苦的故事,当作‘童话’挟持他,还反复说给他听,试图把他拽回那个噩梦。”
“不!孩子!”看到Tin握住咖啡杯的手指紧曲,用力得指尖泛白,Supa紧张得一把握了上去,“你不要这样想!你如果这样想,才是真正负了一直念着你的Can!
你与他的约定和回忆,虽然被他忘记了,但他潜意识里一直记着你。
我也是这几天看了你的报告,联系起Can成长的种种,才惊觉,这孩子原来也一直是念着你的!”
Tin皱着眉,一脸困惑地看向Supa。
“你知道吗?那孩子以前念书从不上心,总是让我和他爸发愁。
但那次醒来后,却突然很认真用功,无须我们督促,一心只想考心理医学。
我们都劝他,说他在生物方面更有天赋和造诣,他就是不听。
本来起步就晚,他花了比别人更多的努力。不眠不休的学习备考。
后来,他不但考上了,还成为了优秀的心理医生。
我想,这一定与你的DID有关。他是为了你,才一定要成为心理医生的吧。”
Tin点点头,他猜到了,只是他不知道,Can为了兑现承诺,这么用功。
“他为了抵御对纹身的心理恐惧,在胸前纹了朵雪花,我当时好奇,为什么是雪花。现在知道了,是是因为那晚的雪花,那朵雪花是你在他潜意识里的意象。
还有,他10岁时捡回家的乌龟,Plan给他取名叫Tintin。
我现在才知道,这是因为你。
你知道吗?10岁起,他与Tintin形影不离,长途旅行也是一定要带上的。
有一年,他和他爸去德州追龙卷风,在暴风来袭时,他第一时间,就是抱住了Tintin,那是比他生命还要重要的伙伴。”
好些事情,虽然早已猜到,但是当种种细节被具象化,Tin再一次感动了,震撼了。
“你知道,为什么,你一走进咖啡厅,我就认出你是Tin不是Mean了吗?”
Tin疑惑地摇摇头。
“因为Plan的眼色与神态,与你很像。
9岁后,他像突然进入了青春期,性情大变,话变少了,总是喜欢摸着下巴观察和思考,回答问题总是越简短越好。
我和他爸曾经统计过,13岁的他在环境允许的情况下,会尽量在十字以内回答所有问题。
甚至看人的眼神也是淡淡的,对很多事物有自己的思考,却不说破,不多管闲事也不瞎操心。”
Tin惊异地抬眸,对上Supa温婉了然的笑容。
“很像你,是不是?虽然今天第一次见你,但我很确定。
那孩子,明明忘记了你,你明明不在他身边,但他把自己活得很像你。
这是Can对你的爱和牵挂,或许,并不比你的少。”
Tin终于抵不住上涌的泪水,湿了满面。
他的小傻瓜,蹦蹦跳跳、叽叽喳喳的小傻瓜。
分开以后,在他看不见的地方,将自己活成了他的样子。(1)
Tin那天没有急着回家,而是去了Zouk,他在灯红酒绿中,将自己喝得伶仃大醉,脑袋里的画面却愈加清晰,一幕一幕,都是热情的Can和冷然的Plan。
他记起在机场临行时,Supa阿姨温柔的话。
“孩子啊,无论从今往后你要将我告诉你的故事,和你与Can的故事,如何处理,阿姨都全身心支持你。
我将这件事情分享与你,而不是Plan,就是因为我知道,你比Plan冷静沉着聪明。就算要揭露真相,你也一定会比他,甚至比我更加恰当。
阿姨要感谢你,谢谢你十三年前救了可爱的Cantaloupe,又在这十三年间,‘培养’了这么聪明的Plan医生,在你们的故事里,阿姨自愧不如。
我只有最后一个希望,希望你在做任何决定时,务必牢记,Cantaloupe很爱你,非常爱你,珍视你如生命。
你们的感情是双向的,谁也离不开谁。”
一字一句,像甘霖,也像剧毒,浇透了Tin的心窝。
他很心疼,他很后悔,也很迷茫。
与Can的回忆贵如命,他放不下,他也舍不得让Plan放下。
但他又不愿冒一丁点风险,如果记忆回来,夹带着所有心理恐惧卷土重来呢?
如果回来的不是笑眼弯弯的哈密瓜,而是高烧不断的Can呢?
他该怎么办?
满身酒气地回到家,腿脚不听使唤地来到Plan床前。
还是那副美好的睡颜,真好,他的小甜瓜,好好地长大了,清秀的眉宇,干净得没有一丝风霜。
正看着,Plan就皱起了眉头,Tin的心立马揪住了。
他在床边坐下,轻声哄着Plan。
只是,这次Plan的梦魇似乎更深,眉心一直皱着,任他怎么轻轻安抚,都不散开。
然后,Plan在满头冷汗中,睁开了朦胧的豆豆眼。
像是醒了,又像是没醒,睡眼迷离。
午夜的月光镀在他周身,像极了自己那个香艳蚀骨的梦。
他说,“我记起你说的话!我是Can,对不对?”
我是Can。
对不对?
对,还是不对。
如果在今天之前,Plan这样问他,他一定毫不犹豫地答,“对!”并一把将Plan抱进怀里。
和那个旖旎的梦境一样,不假思索地用尽全力,拥有他。
叫他Can,叫他宝宝,然后淋漓尽致地占有他。
但是,现在,此时,此刻,他犹豫了。
他不敢了。
他亲爱的哈密瓜,是吃了很多苦,好不容易,才一步步亲自回到了自己身边。
那一丝丝危险的可能性,像毒蛇的信子,在他耳边‘嘶嘶’作响。
他舍得吗?冒下这个风险,应了他,将所有故事摊给他看。
他舍不得!
他不能也不愿再把他的小甜瓜弄丢了,一丝一毫的风险都不能冒。
Tin抬手,捂住Plan迷蒙的睡眼,不愿他看见自己犹豫苦痛的眼神,更不愿他看见自己夺眶而出、苦涩的泪。
另一只手,将Plan的肩膀轻轻一揽,紧紧拥入怀中。
“你不是。”
他知道自己的声音在颤动,也知道自己的泪落在了他的额头。
“你…只是听了我和Can的故事,产生了不必要的联想…
你是Plan…不是Can…”
‘宝宝,13年前,你用小小身躯替我挡住的那一脚,你在苦难与惊惧中,为我堆砌的甜甜笑容,我感鸣至今。
现在,换我来守护你。
那些往事,你既已忘了便忘了吧。
我过去总觉你与我的回忆贵如命,但现在能将你拥入怀中,那些回忆又算什么呢?
我只要你无忧,只要你在我身边。
就足够了。’
那晚的月光平静如湖水,Tin的决绝与心痛,却如火烈鸟艳丽的翅膀,熊熊燃烧在宁静的湖面。
他最终还是放下了。
苦缠了他整整13年的过分执念,他与Can的‘童话’。
13年前,那‘珍贵’又‘惊悚’的48小时,他终于放下了。
他还是松开了那个软乎乎的小手,不是在那夜漫天的雪花下,而是在这个宁静的夏夜,潺潺月光中。
他松开了手,看着那个9岁的男孩,圆溜溜的小脑袋,亮晶晶的下垂眼,牵着甜甜的笑容,一蹦一跳地走远了…
平心而论,松开手的那一刻,Tin无比轻松,却又止不住夺眶的泪。
此时此刻,他才真正有余享受当下,享受将心上人拥在怀中的幸福感。
不用再回头看,亦不用再纠结于过去种种。
今日方知,凡是过往,皆为序章。(2)
TBC
Reference:
(1) 吕克贝松《这个杀手不太冷》原台词: The deepest love I think, later than apart, I will live as you like.最深沉的爱,莫过于分开以后,我将自己活成了你的样子。
(2)莎士比亚《暴风雨》:What's past is prologue.凡是过往,皆为序章。
糖的瞎逼逼:
《二度初恋》或许是一个关于爱与治愈的故事,如果它能够触动或治愈看文的你,我会很感激也会很欣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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